[兰州大学报]萃英大先生——边疆史地专家马鹤天

日期:2019-05-30 阅读: 来源: 关键词: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在百余年办学的风雨历程中,有这样一批“大先生”们,他们坚守奋斗、默默躬耕,“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颗草去”;他们品格高尚,如竹似兰像菊,虚心淡泊高雅;他们栉风沐雨,甘当人梯,甘当铺路石;他们潜心科研,勇攀科学高峰;他们醉心教学,留得芬芳桃李;他们精神不朽,源远流长。

钜儒风雅,德高行远,穿越时空,独树一帜。值此110周年校庆年来临之际,学校特推出“萃英大先生百十载师德典范人物”专版,将陆续刊出为兰州大学110年的办学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的典范人物,以期在无限的缅怀、追忆和敬仰之中,激励广大师生牢记新时代教育的使命,在双一流的伟大建设中砥砺前行,再创华章!

本期人物:边疆史地专家 马鹤天

马鹤天(1887—1962),原名马鸣銮,山西芮城人,边疆史地专家、教育家。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归国后历任山西省立国民师范学校教务长、西北边防督办公署教育科科长、北平民国大学总务长、甘肃教育厅厅长、兰州中山大学校长、国民政府铨叙部育才司司长、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委员等职。1949年后,曾在中央民族学院和中央民族事务委员会工作,并任山西省文史馆馆员。

马鹤天是兰州中山大学首任校长,在任期间,为学校发展做出了许多贡献。1927年前后,国内很多省份相继建立省属综合性大学,马鹤天也提出要在甘肃省内建立大学事宜。这一建议很快得到冯玉祥的认可。1927年6月2日,冯玉祥自河南信阳复电,创建兰州中山大学,以纪念在1925年3月逝世的孙中山;并以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开封分会第五次会议决议方式,命令甘肃省政府遵照办理。马鹤天召集省垣教育界人士商议,决定将甘肃公立法政专门学校与由两年前创立的甘肃五族学院改办的兰州中山学院合并,共同组建兰州中山大学。除两校原有经费外,将留日学费及留陕学费全部拨发该校。

经过两个多月的筹备工作,兰州中山大学于1928年2月29日正式成立,校长由教育厅厅长马鹤天兼任。与此同时,甘肃法政专门学校宣告结束,原校长杨集瀛被免职。马鹤天因受经费、师资、生源方面的严重制约只设立了法律系、国文专修科、艺术专修科等科系和预科、政治专门部、教育行政人员训练班。待日后具备相应办学条件时,才陆续增设其他系和专业。他还主持兴建大礼堂,改观成堂为图书馆,扩建校舍。1927年5月,马鹤天赴郑州开会,途中被土匪所伤。同年11月,他辞去校长职务。

马鹤天是最早关注边疆的学者之一,他在《甘青藏边区考察记》的自序写道:“我当民国十二三年在北平时,即感觉中国边疆问题的重要,决意研究边疆,考察边疆,并致力于边疆工作。”范子烨在《马鹤天和他的〈内外蒙古考察日记>》一文中亟称:“在我国现代的学者之林中,很少有像马鹤天那样不辞艰险、壮游天下的人物”,“马鹤天一生为国家而奔走,为民族而呼唤,为人民而献身,因而他的壮游既负荷着国家与民族的重大使命,其历史的意蕴和诗性的况味,也令人涵咏不尽。”

最初,马鹤天仅关注西北边疆,于1923年发起成立“中华西北协会”,发行《西北月刊》,组织前往西北各省和蒙古地区进行考察。从1928年开始,马鹤天将视野扩展到整个中国的边疆地区,不仅关注西北,还将东北和西南也纳入其学术考察范围。这在黄奋生为其《甘青藏边区考察记》撰写的序言中有较好的总结:“马鹤天先生,以致力于边疆事业,为其平生抱负,发奋急起,不避艰险,先到西北,继入蒙古,又赴东北,更走康藏,伟大的中国边疆,几乎都留下他的足印。”后根据其日记整理而成的《甘青藏边区考察记》也成为边疆考察的经典之作。

1935年,马鹤天已遍历西北、东北和内外蒙古,但因“入藏尚有问题”而遗憾于未尝深入藏地。恰在此时,蒙藏委员会委员长黄慕松邀请他护送第九世班禅额尔德尼入藏,马鹤天“欣然慨允”,并坦言“喜得考察西藏的机会”。但随之爆发的抗日战争使得第九世班禅额尔德尼一行不得不暂时滞留于甘青川一带。更不幸的是,班禅于途中圆寂,马鹤天转而担任护柩专使,前后辗转3年。“在这三年悠久的岁月中,在万里长途的边区内,除西安兰州为人所熟悉,并两次由甘青返京时间外,凡在藏民聚居的各地,以及边境途中,每日都有记载。所见所闻所参考,无论是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重要的、琐屑的,一一写在我的日记本上。”

马鹤天从民族学和人类学的视角详细记叙了西北的人文、地理、风俗、宗教等方面,留下了极为珍贵的资料。同时,他也利用相机记录下了西北的图景,这样西北已不再是游记文本中的想象对象,图像传达了一种“技术真实”。《甘青藏边区考察记》一书其内容“凡关于甘青康藏各省区的历史地理,藏回土倮各民族的政教习俗,无不包罗”,详实具体地反映了甘青藏边区的自然和社会历史风貌,“或足供研究边疆者的参考”。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料,其来源虽不同于人类学、民族学学者的调查,但作者“由陕甘到青康川,由西北到西南,绕了一个大圈子。虽始终未能到前后藏,但所经所留的甘青藏康各边区,都是藏民聚居之地,而同行同居的班禅行辕人士,又都是从前后藏而来的人”的经历,使其资料的真实可靠性不言而喻。

面对国家内忧外患的现状,马鹤天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在他与赵守钰、顾颉刚、黄奋生联合撰写的《中国边疆协会丛书总序》中写道:“我们要从边疆学术文化里造起广博的建国基业来……我们要挺起脊梁,鼓起勇气,用了自己的一点一滴的血汗来尽瘁于这方面的工作,为后来人开出一条大道……我们酷望后起的人们把他们的血汗造成万分光华灿烂的研究和著作,由他们的精神感召而把现在号为荒塞的边疆建设得美丽辉煌。”这是马鹤天的初衷,也是其一生奋斗的目标。

(《兰州大学报》 2019年5月30日 总第937期 第05版:萃英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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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赵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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